杨映月闻言转头打量楚桓析,少顷疑惑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识得你?”楚桓析闻言不禁悲从心起,“月儿妹妹,你怎么会成如今这般模样?我是你的桓析哥哥啊,难道忘了我们小时候是一起玩耍的吗?”映月有些不知所措,这人好端端地哭将起来难不成要她安慰一下?慕隐道人见映月不似假装,心中一转便猜到其原委,只叹道:“真是天意啊!”
楚桓析听得慕隐这般说,心中确定这个便是楚月,不禁更加悲戚,“月儿妹妹,我们两小时候还一起摘过桃子呢,月儿妹妹你忘了么?还有嫣蓉,她和我们一起赶跑了大坏人,我们一起玩过好多好玩的啊!”楚桓析只想让她想起旧时的时光,奈何楚月当时头部受了重击又在水中泡了不久能活着已是万幸,怎么还记得以前诸多事情。
眼见着楚桓析越来越激动,杨成不禁有些疑惑,这人怎会认识映月小郡主,不知对映月小郡主是福是祸?杨成便是那日随着杨延夫妻二人去湘水渡的中年马夫,亲眼见着杨延带回这个小姑娘,当时楚月发着烧,泡在水中身体略浮肿,模样别提多可怜了。杨成心里自然也是对成了世子义女的映月疼爱有加,此时见映月手足无措只好推了推旁边干着急的陈沂乔,陈沂乔见状连忙上前拉过映月,对楚桓析一礼道:“这位小道人,我家郡主不识得你还是莫要强求了。”
正在推说间,杨延也终于到来,一见如今这个场面霎时有些愣眼,不过很快转过神来,看了一眼楚桓析,先对着慕隐道人道:“这位便是慕隐道人了,忠国公世子杨延先在此谢过道人的舍力相助,道人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在府上小住几日以表我等敬谢之意。”慕隐正觉着这忠国公府透着奇异想留下一探究竟,听闻此言当即欣然应允。杨延又转首瞧着楚桓析,还未说话便听楚桓析道:“杨大哥,月儿妹妹怎么会?”杨延截了他的话,先问道:“此事说来话长,待会儿我再与你细细说。我且先问你,你这是打何处回来了?”慕隐却替楚桓析回道:“桓析如今是我的关门弟子了,也是我慕隐唯一的一个弟子。我带着他回开封正巧遇上你的家将护卫碰到了劫匪,遂出手相助一道回来了。”
杨延意外之余又觉情理之中遂依慕隐的话提点了楚桓析几句,无非让其好好随着慕隐修习之类的,话闭又拜托慕隐道:“望慕隐道人好好护着析儿,如今都城纷乱,只怕安生不了多久,那时我身为忠国公世子要护着这许多人还要兼顾析儿只怕分身乏术啊。”慕隐应下道:“这是自然。桓析如今是我慕隐的弟子,谁敢伤他我自然饶不了他。”杨延闻言心下安定,遂又对楚桓析道:“析儿,不若同慕隐道人一起在这府中先住下也可细细知晓月儿的事。”楚桓析现在满心记挂的便是月儿为何不识得他,这般一说自然应允。两人方在忠国公府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