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婉儿姐呢?她怎么没跟林哥哥一起来?”程雨薇歪着脑袋,挽着林子川的手,撒娇道。
林子川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跟你这丫头一样就知道玩啊?你哥哥没给你说我是来参军的吗?”
程雨薇漂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撒娇道:“哥哥说你明天才去,所以今天我要你陪我玩。”
林子川正了正衣冠,一本正经道:“我有正经事要做,哪有功夫陪你玩啊?”
程雨薇一边摇着林子川的胳膊,一边嘟着嘴道:“人家不依嘛……你不若是陪人家玩,人家就不理你了,一辈子都不理你,哼!”
林子川没辙了,哭丧着脸,有气无力道:“小姑奶奶,小祖宗!你到底要玩什么啊?”
看着林子川屈服,程雨薇得意一笑,嘴边挂着个小月牙弯弯,可爱极了。
忽然程雨薇的眼睛一亮,兴冲冲对林子川说道:“听说最近西市来了个红毛洋人,会喷火哦!哥哥你就带雨薇去瞧一瞧嘛,哪怕就去看一眼也行!”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林子川点了点她可爱的鼻子道。
“我一个人害怕嘛!”程雨薇委屈道。
林子川咳嗽的一声,怪异道:“你这丫头向来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哼!”
程雨薇别过头去不理睬林子川。林子川摇了摇头,道:“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我答应就是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要乱来哦,你就是不安分的主!什么时候学学你婉儿姐。”
程雨薇嘻嘻一笑,拉着林子川也不顾茶客们错愕惊骇的眼神,蹦蹦跳跳地跑出去。
在去西市的一路上程雨薇果然不安分。一只手挽着林子川,一只手指着一旁新奇的玩意儿,嘴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活像一只百灵鸟。
忽然,程雨薇听到了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便哭着闹着缠着林子川说要吃。林子川没法子,只得过去买了两串。
“咯。”林子川将一串递给程雨薇,道“小时候你就爱吃,怎么,长大了也改不了?”
“林哥哥,好甜呢!”程雨薇舔着冰糖葫芦,眼中冒着小星星。
一路上有趣儿的事不少,林子川被程雨薇一拉过来一拉过去,折磨得林子川有苦说不出。
至于西市那个会喷火的洋人,林子川知道那种戏法,也不太感兴趣,倒是程雨薇,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林哥哥,他好厉害呢!”程雨薇把头靠在林子川的胳膊上,崇拜道。
林子川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那洋人的模样,若有所思。
“你来自哪里?”林子川用纯正的英式英语对那洋人说道。
那洋人先是一愣,接着十分激动起来,语无伦次地说他来自遥远那不勒斯王国。
说实话林子川对这个世界还真不太了解,说它是古代世界吧,但这个大周是怎么回事?中国历史上根本不存在像这样的一个王朝。
中国古代的周朝几个,东西周,武周加上后来的后周等。可这个大周与林子川熟识并不相同。
这个世界似乎在秦以前与林子川熟识的历史一样,但大周的史料上记载霸王项羽在鸿门宴上杀了刘邦,最后称霸天下,位极人君。自此,整个历史轨迹就发生了逆转。
大楚之后是大汉,大汉之后是大燕,大燕之后才是大周。大燕的都城在京师,后来大周改名为燕京,也就是现在的大周都城。
大周与海外来往较少,没有关于多少海外的资料典籍,林子川依稀记得这个时候的西班牙快要进去全胜时期了,美洲都快插满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旗帜了。
虽说那洋人是那不勒斯人,但英语说得还不错,挺流利的。
在与他的交谈中,林子川得知这个叫做约翰尼是那不勒斯人(那不勒斯属意大利,实为卡洛斯一世即查理五世的领土,卡洛斯一世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因为其被称作西班牙国王,这里将那不勒斯看做西班牙,后西西里岛以及美洲的殖民地亦看做西班牙。)林子川得知此时卡洛斯一世统治西班牙将近十五年,这个时候西班牙快迈入鼎盛时期。
也就是说,现在是元1421年,这个年头西班牙正处于扩张阶段,阿兹克特战争已经打响,航海家麦哲伦船队还在磨磨蹭蹭地环游地球。葡萄牙进去印度洋霸权时代,莫卧儿帝国还没有建立,文艺复兴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
奥斯曼帝国不太安分,掠夺战争不断挑起,北非东欧已经成为其天堂。西欧卡洛斯时代拉开序幕。
约翰尼说,他们的船队抵达大周后发现这是一个宏伟地令人窒息的国度,虽说没有马可波罗说的那样遍地黄金,但这里却比那不勒斯好上千百倍!
林子川和约翰尼侃侃而谈,将程雨薇晾在一旁,令程雨薇恼火不已。
程雨薇拉着林子川的衣服,不满道:“林哥哥你和这洋人说什么呢,都不理雨薇,雨薇不依!”
林子川歉意一笑,对约翰尼道:“这是舍妹程雨薇。”然后又对程雨薇说“这位是来自西班牙那不勒斯的约翰尼先生。”
约翰尼一看到程雨薇娇媚的模样,整个人一下子就看呆了,惹得程雨薇直摇头说这是色狼。
过了好一会儿约翰尼才反应过来,神情激动地说:“我的上帝,程小姐是我约翰尼见过最美丽的公主,比那不勒斯公主陛下都要美丽……我的上帝呀,这简直难以置信……”
程雨薇只听到那个红毛洋人唧唧歪歪说了半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吓得她直往林子川的怀里钻。
林子川无奈地对程雨薇说:“约翰尼说你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姑娘,比他们国家的公主还要漂亮!”
程雨薇抬起头,俏生生地问道:“真的吗?那个洋人真这么说?”
林子川宠溺的捏捏程雨薇的小脸,道:“我何时欺骗过你?”
程雨薇的俏脸变得红扑扑地,时不时偷看林子川,整个人完全靠在林子川的怀里,像温顺的小猫一般。
约翰尼对林子川说:“林先生,我们商队就在燕京,我想林先生一定有感兴趣的东西。”
林子川惊异地看了他一眼,道:“哦?真的吗?那劳烦约翰先生带在下去了。”
约翰尼贪婪地看了程雨薇一眼,羡慕道:“林先生,您妹妹真漂亮,您可真有福气。”
林子川虽然不满约翰尼的眼神,但也不好发作,只得应声道:“您过奖了。”
约翰尼将林子川引导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招呼一些工人抬来一些大箱子。这些箱子里装满的东西,碰撞的时候像金属撞击发出的声音。
约翰尼用钳子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箱子,林子川看罢便大吃一惊。
这黑不溜秋的不正是火铳吗?大周虽然也有火铳队,但因为种种原因规模并不大,也许是担心统治地位受到威胁,火铳营人数火器都有限制,基本上形成不了规模的战斗力。
火铳又称作火门枪,最先是由大燕发明并传到国外,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欧洲的火器已经赶超大周。其中德意志王国技术最为高超。
约翰尼骄傲的说道:“我们这里有八百杆火铳和许多子弹,林先生是我约翰尼的朋友,我约翰尼绝对以低价出售给您。”
林子川眼睛一亮,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手炮?”
手炮为1364年德国人发明,属于火门枪系列,是火门枪到火绳枪的过渡,重约10磅,由火柴点火发射铁弹或铅弹,威力很大,是当时许多国家火枪手的标准装备。
与火门枪的不同是,他加入一个握柄点火装置,这样,士兵就可以两手端平火门枪,而不需要腾出一只手来点火。这样做提高了设计精度这是大周朝同时期的使用的火铳所不能达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