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剑尖再度和貔貅剑柄一击,紫罗猛地一震,连忙合着音乐打起拍子来。“糟糕!”紫罗自责不已,早该想到,现在可好,只得试一试了。她拿起筷子,一手一根,朝那五杯水杯击去。
“呛!”这一击声音不大,却余音不断,叫齐柏宇一惊,抬头朝珠帘看去。紫罗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敲击。五个杯子按宫商角徵羽音调调好,紫罗合着音乐,每一击都将节拍给断开,从高到低排着,最后落在最低的两个音上不断反复击打。齐柏宇被这破坏之音搞得心烦意乱,瑶琴渐渐势微,那音色居然反将一局,取代瑶琴,高亢起来。
紫罗虽然占了上风,可还不敢放松警惕,见貔貅天一动作减缓,心知有效,便打算结束。谁知齐柏宇突然音色一转,竟又扳回一局,瑶琴音色渐渐盖了过去。只听啪啦一声,珠帘内一盏玉杯掷了出来,宛儿道:“大胆!怎么斟酒的?”宫女莫名其妙,只得连连赔罪。
齐柏宇只得停手,貔貅天一终得罢手,喘息阵阵,忙于调匀内息。紫罗轻舒一气,宛儿掷得正是时候。宁缎绡带头鼓起掌来,一时众人纷纷拍手,将这一幕给带过去。齐柏宇果然不会甘休,喝了几杯后拍拍宁缎纱肩膀道:“宁学士,听说御东新君廉政爱民,后宫寂寥,是真的吗?”
这番话看似酒后胡言,却说得十分大声,叫周围人纷纷停盏倾听。宁缎纱尴尬道:“呃,宫内的事下官不甚了解。”“呵呵,本王只是好奇,不知御东皇帝立了后位没有?”“这……皇后自然是,呃有的。”宁缎纱只得如此答道,天穹确实立后,只是这皇后至今未归,身在你西霖。这话叫他怎好出口?
宁缎绡不知其中猫腻,接口道:“宇皇子,你对御东皇后怎会有兴趣?”“呵呵,听说御东帝十分宠幸皇后,皇后冰雪聪明,竟然会一手双面绣法,我十分好奇而已。”“哦,双面绣,那是什么?”众人来了兴趣,纷纷打听。“这就要问宁学士的弟弟了。”齐柏宇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他人,悠然饮酒,宁缎纱心里郁闷,只得道:“臣只见过一次,那是正反两面都有绣品,一摸一样,从哪一面都可以看见花样。”众人纷纷咋舌,惊叹不已。
“原来御东帝独宠皇后,不是没有道理的。”齐柏宇笑道,看一眼珠帘,众人登时意会,原来这宇皇子安的是这心思。宛儿登基后一直没有嫁娶,如今已芳龄十七,该婚配了。
“自古女子以琴棋书画量其才艺,男子则齐家治国平天下,宇王爷这话就不对了。”珠帘后传来一声冷笑,齐柏宇面色一沉道:“不知紫罗姑娘的意思,本王哪里错了?”一只纤纤素手掀开珠帘,紫罗露出半张脸正色道:“御东皇后如何,哪里轮得到宇王爷操心?王爷不将心思放在西霖国事上,管他国后宫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