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钱发下去每人两块官银!压你们地钱袋!”刘青山把手一挥指着裴云山
“是!”裴云山兴奋的大吼一声。
看见真金白银就这么发了下来,这些士兵也都趾高气扬,气势增添到了极点。
刘青山乘着这股气势又喝道:“这些只是小玩意儿!你们好好操练,杀敌立功,宝刀铠甲,金银爵位,都不在话下!我不心疼钱,你们心不心疼命!”
“为大人效力,不心疼命!”裴云山带头吼了起来,随后这些士兵都吼叫起来,腰板拔的笔直。
除了裴云山以外,刘青山将自己带的亲兵中,三位四级练体士,直接认命为了‘都头’。
这倒不是他唯亲是用,而是这大刀营本身高手就很少,都是一级二级的练体士,很多伍长都是二级练体士,四级练体士只有两位,而他带来的亲兵,其中这三位在唐万年部下时,就是都头,经验丰富。
现在五位大都头中,自家亲兵:马德章,杨光啸,雷鹏。
原本大刀营的:裴云山,裴云华!
刘青山回到营房地指挥使位置上,任命了新都头,写上节略,上报军中,等待正式任命。
……
“大刀营改天换地了,五位都头全换了新人,节略都报到我这来了。”宇文金德指着桌子在上的文件说道。
宇文匡笑着说道:“这您也不能不批呀!他这样更好,事事我们让他顺心,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等要他剿灭‘沙窝’的时候,咱们就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推辞。”
宇文金德看着窗外的圆月,“我觉得这小子不像表现出来的,是个纨绔子弟,相反,我有种‘困龙浅海’的感觉。”
“父亲,您多虑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去问问他还要什么,差不多就满足他,下个月初一,让他准备好,剿灭‘沙窝’。”
……
裴云山和裴云华是堂兄弟。
他们本来是大辽河边,裴家村的人,后来大戎反复和大汉军队争夺辽河的控制权,战乱中裴家村被烧,村中老少被大戎残杀干净了。
为什么大戎军队对裴家村如此仇恨?就是因为内家十二形拳法!
传说,这是上古年间传下来的老拳,讲究内外兼修,练法打法自然统一,变化丰富,关键这套拳法有精神观想的法门,这和灵术师的功法差不多。
大戎王想得到了裴家真传,却被裴家族长拒绝,这才屠了裴家一村。
刘青山在和裴家兄弟闲谈的时候,得知了这一信息。
晚上找这哥俩喝酒,想知道详细情况。
裴云华不太说话,内向老实,裴云山话比较多,喝了酒后,更是话题不断。
“我们裴家村人都死绝了,就剩下我们哥俩了,本来以为在军队里能和大戎开战,为家人报仇,可没想到宇文大帅每次出征都是走走形式,大戎的军队和我们还没交手就跑了,一次痛快仗都没打过!”
刘青山的酒功自然天成,两坛子酒下去,这哥俩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当然也不全是酒灌的,首先刘青山的作为(当然也包括他的出身)已经征服了这哥俩。
本来这大刀营,是骠骑营里一支侦查部队,可是一次和大戎开战,裴家兄弟带着自己这十来个人,砍了大戎二十几个人头,这件事使得大戎王很生气,找到宇文质问。
两军明明是假打,为什么要真杀,而且这二十几个人里有好几位都是高手。
关键这些高手也以为是假打,谁知道裴家兄弟上来就拼命,可怜的大戎高手,措手不及被砍了脑袋。
从那以后大刀营就开始不被重视了,裴家兄弟是四级练体士,算是人才,就这么处理了也很可惜,所以还是留在军中,只不过没有机会升迁。
特别是他们的都头才是三级练体士,他们四级练体士却被活活打压,就是摆明了压制他们。
从底层士卒那听到的,基本就是真相,现在刘青山可以肯定,这宇文假报战功的罪,是“着实”了!
既然“着实”了就要开始行动,这次刘青山写了节略,要求补充兵员和装备。
对于他的要求,宇文父子早就安排,真给他送来二百多士兵,一百匹战马,还有大量的兵器和弓弩。
这件事在骠骑营,又掀起了不小的议论。
各位指挥使没事聚在一起喝酒时,就说起刘青山来。
当然褒贬不一,有人说他,一个少爷羔子来混资历的,不好好吃喝玩乐,混完了走人,却在这里浪费武器物质,实属纨绔中的纨绔。
也有的指挥使认为刘青山有做事的样子,对得起刘家的威名,各种说法不一,不过传到刘青山耳朵里,都被当成屁放了。
他要干的事,不是这些小小的指挥使能想的到。
……
“我记得我要的是士兵,不是要饭花子呀!”
看着宇文匡亲自送来的二百名‘士兵’,刘青山的眼睛直了。
“你说的真容易,现在哪有兵源呀?来来来,咱们哥俩这边说话。”说着宇文匡拉着刘青山的手进了大帐。
“老弟呀!你真是难为死我了,跟你说实话吧!我原本以为你是来鸡鸣关混资历的,所以将这个大刀营给你玩玩,回头我见到刘大人也好交待,可是现在你要玩真的,不是要老哥我难看么?”
刘青山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宇文匡和自己玩起“推心置腹”这一套来。
你跟我玩这套,我也有办法。
“宇文兄,你是不知道我家的家风,我二叔那脾气抬手就打,张嘴就骂,特别是对我,要求贼高,我这次来鸡鸣关,不干出点真事来,回去没法交代,你没看权叔都跟来了么?”
刘青山也真有主意,你跟我“推心置腹”那我也跟你“推心置腹”。
宇文匡一愣,刘青山说的有道理,老刘家是三代军人,家里管的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现在他反倒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两人说的话,都是真假难辨,却又合乎道理。
“你要干真事?”
“不瞒哥哥说,就打几个胜仗,我就回去了,你以为我愿意离开燕阳?”刘青山装那个逼真,就好像都城里有他好几个姘头,他朝思暮想似的。
宇文匡盯着刘青山看了半天,似乎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你看着我干什么?”结果,把刘青山盯“毛”了。
“算了!兵源只能这样了,这都是战俘营的人我也没有办法,我给你换几十匹好马,弄点好装备,再给你找几个小股流匪,给你‘磨磨刀’,这总行了吧?”
“宇文兄大恩!兄弟我只要赚够‘本钱’,回去混个大官,肯定忘不了你。”刘青山抱拳拱手。
他的这个举动,还真让宇文匡看出几分寻常纨绔子弟混迹官场,弄虚作假的影子来。
“那我走了,下午派人给你送马,你清点人数吧。”
“宇文兄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