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城外广阔无垠的平原上,两匹骏马飞驰而过,其中一马当先的是一位浓眉大眼,长髯过颈的彪形大汉,大汉的神色中时不时露出几分满意之色,和声和气地对着身后夸赞道:“小伙子不错嘛,年纪轻轻便已是丹力境高手,一身胆色也绝非常人所能企及,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英雄出少年啊。”
“前辈过誉了,放在整个大陆,师药也不过是泛泛之辈,经不得前辈错爱。只是不知何时才能跟前辈过上两招?”
“哈哈哈哈,年轻人,好胆色,只是性子急了点儿呐。好,既然年轻人想要跟老夫过上两招,老夫也抽得闲空,在此指点你一二,你放心,像你这般优秀的人才,老夫才舍不得杀呢。”看着师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暴躁将军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气焰嚣张,性格暴烈,沾火就着,即便是上级也不放在眼里。自己暴躁将军的称号大约就是那会儿来的吧。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显眼要比自己好得多,最起码谦逊得多,只是着急乃是年轻人的通病,其中的利弊,让他们自己慢慢感悟吧。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若是师药侥幸赢了,师药也会给前辈留条活路的。”
“大言不惭!年轻人,今天老夫就要消一消你的气焰!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堂堂暴躁将军的脾气,在整个汉恕边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被人这么一激,那还不得火冒三丈,管你像我不像我,先揍一顿再说!当即全身丹铠涌现,一柄丈二长矛紧握在手,直指师药眉心。
“前辈才是那个气焰嚣张之人吧。”面对暴躁将军的攻势,师药丝毫不显畏惧,反而面带微笑地亦是凝聚丹铠,一柄翠绿色手斧从空间戒中闪现。
暴躁将军的性格,俗称的直肠子,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仅仅交战的第一回合,便是用上八分实力的正面硬撼,丝毫不记得方才的指点二字,这大概就是他没有徒弟的原因吧。
斧矛相交之间,只听“锵锵锵锵”数声,二者几番碰撞,皆是势均力敌,各自弹回其主人的手中,谁也没占了便宜。
只是暴躁将军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方才对付那些个嗑药的高手,十分丹力便已经去了两成,可以说现在,八成丹力就已经是他的上线了,可再看看师药云淡风轻的样子,显然是未尽全功,“帝都出的天才果然是天赋异禀,根基稳固啊,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雄厚的丹力,这显然不是那些个只知道升级的地方天才可以比拟的,难道是嗑药嗑出来的?严重鄙视氪金党!”暴躁将军现在已经没时间想这么多了,既然论丹力是他输了,他也只有把宝全压在丰富的战斗经验上。
仅仅丹力雄厚,不叫所谓的强者,想当年军中大比,被他斩于马下的同阶强者不胜枚举,甚至越阶挑战也有过那么几次,靠的是什么?不就是混迹战场多年,冲锋陷阵得来的经验么?论起实战经验,能和他比拟的几乎…
“小子实力不错,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温室里的花朵和我们这些常年带兵作战人的区别,吃我一记‘焚天斩’!”的确,一个人的综合素质不是仅仅体现在他的丹力水平上,招式也是不可忽略的一项,实战经验丰富的人,面对不同的情况会使用不同的招式,力争做到用最小的力量发挥最大的作用,加之招式衔接的平滑,出招速度的迅速,能打的他人手足无措,应接不暇,最终因大量丹力的浪费走向败亡。
一柄丈二之长,小臂般粗,身染着数米火焰的神兵长矛就这样向师药砍来,其角度之刁钻让师药不得不使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来迎接,一旦交锋,吃亏便是不可避免的了,可若是闪躲,如此短的时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他的右肩,可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看你小子怎么办!(以上为暴躁将军想象)
正当暴躁将军自鸣得意,向着师药右肩狠狠砍下去的时候,师药却摇头笑了起来,“焚天斩?那是我们启蒙时教过的招式吧,你竟然还拿出来炫耀?!你真是太low了!”师药眉毛上扬,嘴角微微翘起,潇洒的避过头顶要害,一柄翠绿板斧狠狠砸向暴躁将军的左侧肋骨,“如此大开大合的招式,空当太多又极其不易收回,伤敌一侧却自损一命,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还有人用?难道就不会改良改良?”
“你!”暴躁将军又惊又怒,不错,他这一招是让人不好闪躲,但自己也将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普通武者抓不住这稍纵即逝的释放时间,但一旦被击破弱点,他匆忙回防,效果不佳不说,光是收招的暗劲就能难受他好一会儿的了。其实也是他倒霉,一般人家都教导修炼方法,谁家的启蒙教育上来就是战场上的狠招,不就只有光棍姜家么?“没有办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加强防御,用丹铠硬挡这一下!跟你拼了!”
“好光棍的打法!”师药见暴躁将军竟然不回防,不禁暗叹一声厉害,回防显然是最错的决定,不如硬拼一记,就赌对方不想用一条烤熟的胳膊换他的老命!“可惜啊,前辈忽略了,招式不仅仅是看熟练度,还有等阶啊!神龙摆尾!”
原本和长矛一同落下的长斧突然化作一道金光,真如传说中龙摆尾一般狠狠抽在暴躁将军的左肋,又如鬼魅一般地突然挡在长矛面前,轻松挡下这已经无力地一击。
“噢,噗——”结果显而易见,丹力被西门狂霸拉十几条街,招式上又敌不过师出名门的师药,喷点鲜血已是在所难免,“我…我不服!我不服你们这些氪金党,过得那么安逸,还能越阶挑战,我不服,再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