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些不习惯,比如厕所没有手纸,只有一根竹签,张伟怎么也受不了,后来每次上厕所,都搬个小木盆,每次上完了,就地洗一下,还有就是饮食方面,只有蒸的、煮的,而且口味超淡,盐铁官营,盐价非常高,铁制产品非常难买,听苦儿说铁锅也已经出现了,不过只有在少数富贵之家才有的,张伟想着怎么以后也要整一口铁锅回来。但是总的来说生活并没有多大困难。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着,辛辛苦苦忙碌了半个多月,总算把那一小晌地折腾完,来到这个地方也有好几个月了,才来的时候是夏初,现在都是秋天了,早晚都有点凉爽了,苦儿用仓库里的布料给张伟做了两套衣服,还真别说,别看苦儿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但还真是心灵手巧。张伟穿上这身衣服,不看头发的话还真有的古人的范,头发比刚到这的时候长了好多,但还远没到可以盘起来的地步。
这天张伟早早的起床,去了鸡舍喂了下鸡,就是寨子里的几只老母鸡,张伟把他们都逮了起来,做了个栅栏都养了起来,每天都能下几个蛋。在寨子里活动了一会,苦儿就把早饭做好了,喝了点米粥,一人吃了一个煮鸡蛋。收拾好,两个人就去了粮仓,用两个麻袋装了两袋谷子,用麻绳兜好,张伟挑起来就出发了。苦儿男儿打扮,装了两个水囊,几张大饼用麻烦包了个包袱,背上跟着张伟。今天要去躺县城,因为盐已经吃完了,听苦儿说本来寨子里是有一些盐的,还有一些铜钱,只是那会刚好那会粮食收成,就把山洞收拾出来放粮食了,就把一些东西搬到外面的屋子里放着,结果被官兵洗劫了一空。这两袋谷子张伟估摸着大概有五六十斤,要把他挑三十四里对张伟来说,并不是个轻松的活,一般来说挑担子都是竖着搁在一个胳膊上,可对于没干过多少重体力活的张伟来说,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压在肩膀上并吃不消,只得把扁担横过来,两个肩膀支着,两只手扶着扁担,太阳还没出来就出发了,到了正午,太阳最当头的时候,才看到城墙。说是城墙其实也就是三四米高的土墙,也没有护城河,张伟第一次来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跟自己想像中的城墙差距也太大了,估摸着这里只是个小县,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战略位置。这里是个南门,门洞也不高,有几个守门的兵卒,看到这些兵卒,张伟就一肚子火,因为这两个麻袋的谷子,有一袋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看着张伟过来,两个兵卒笑了笑走了过来,笑的多么和蔼慈祥。也没有多说话用手上的矛指了指门洞边上的一个斗,张伟很自觉的放下担子,抱了一袋子谷子倒了进去。收好麻袋麻绳,把扁担递给了苦儿,张伟扛上剩下的一袋子谷子,进了城,县城不大从南门到北门估摸着也就一里多地,粮店不远,进了城门直走二三百米就到了。只有一个店伙计倚门站着,苦儿走上前对伙计说道,“伙计,谷子怎么收?”店伙计看了张伟一眼,并没有提起多大兴趣,依然倚在门口,轻轻踢了下脚下的木桶:“百钱一石。”“怎么比上次便宜了五钱。”一听价格不合适,苦儿嘟囔了一句。伙计一听这话似乎还有点生气:“就这价,不卖赶紧走。”“你???”苦儿想说什么的,张伟赶紧拉了她一下,这不是一个讲道理的时代。把谷子倒到伙计刚才踢的木桶里,来卖过两次张伟知道这是个计量的工具,满桶为一石,上面有四个刻度,每个为一钧,一袋谷子到里头刚刚过了一钧的线。伙计看了一眼,喊了一嗓子:“收谷一钧,钱二十五”。过了会,屋里的门帘掀起,掌柜走了进来,走到柜台,登记了下。苦儿赶紧走过了,掌柜递给他二十五个铜钱。视乎打扰到掌柜吃饭了,掌柜看起来并不是太高兴。拿了钱,张伟苦儿两人就往马路对面的盐店走,盐是官府专卖,听说整个县城就这一家卖盐的,官府定价800钱一石,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按对面收购的粮价来说,要八石谷子才能换上一石盐。而这家盐店更夸张,卖2000钱一石。真是万恶的官僚垄断啊。只能在心里骂上一句,张伟并不能改变些什么,用卖谷子的钱,买了一斗多盐,差不多也就一斤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