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秋抿唇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没有打吊针的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行了,知道了。听你们俩的话,以后不这么拼了。”
“这才乖嘛!”乔麦朝着她欣然一笑,“老爸,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陪着小姨就行了。你明天还上班,我暑假还有几天,反正也不用上班。”
“你也回去吧,我没事。”杨立秋看着乔麦说道。
“你现在没说话的权利,小麦怎么说就怎么做!”乔祁峰瞪着杨立秋沉声说道。
杨立秋闭嘴。
乔祁峰离开了,病房里就只剩下姨甥俩。
“小姨,别生气,老乔也是为你好。他别恶意的,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两个女人,就是咱俩了。”乔麦笑盈盈的说道。
杨立秋伸手在她的头顶轻敲了一下,“错了!是三个,别把你妈我姐给忘记了。”
乔麦吐了吐舌头,一脸调皮,“哦,对哦。还有老妈。没事,没事,老妈不会吃咱俩的醋的。”
她和小姨虽然是姨甥,不过却只相差九岁而已,与其说是姨甥,倒不如说是姐妹更像。她和小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老爸对小姨是姐夫,其实也更像是老爸了。
自从十五年前老妈去逝,她和小姨就是老爸的两个女儿了。
所以说她们俩是老乔最在意的两个女人,一点也没错的。为了不让她和小姨受一点委屈,老乔从来都没有再娶的念头。当然了,最大的一个原因肯定是对老妈没有忘情。
乔麦一早醒来去给杨立秋买早饭,医生说只能吃流食而且不能吃的太多。
凌嚣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胸口被烫的那一大片竟然都起泡了,心里又是对乔麦那个罪愧祸首狠狠的咒了一翻,无奈之下只能上医院了。
还好大腿上的烫伤没胸口的那么严重,不然他真是都不用见人了。
医生建议是住院观察两天,以免伤口感染。
他当然不可能住院,这么一点小伤还住院?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只是配了一点药就离开了。
不过衬衫却是不能解纽扣了,就连脖子上的那个纽扣都只能扣起来了,要不然不得露出他那起泡的胸口。
乔麦拎着给杨立秋买的小米粥,出电梯。凌嚣拿着药进电梯。
当两个人的视线对视上之际,时间再一次静止了。
乔麦的眼睛是心虚,自责还是后怕。凌嚣的眼里则是愤怒一片。
“那个……你……来医院啊?你……没事吧?没把你烫坏吧?”乔麦结结巴巴,战战兢兢的看着他问。
凌嚣咬牙,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爆出。
“你说呢?”犀利的眼神如两把利剑一般沉射着她。
乔麦下意识的往电梯里退了两步,心里更加的发虚没底气了。
她向来都不是一个无理狡三分的人,做了错事那就得承认。昨天确实是她把人家烫伤的,还有那什么……她的手好像还压在了他的那里,又是烫了,又是压了,那该不会真的坏了吧?要不然他怎么就上医院来了呢?而且还用那种吃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那摆明了就是要找她算帐的。
糟了,这下可如何是好了?这东西她可赔不起的啊!就算把她卖了,那都赔不起的。
“那个……医生,医生怎么说?是不是还有希望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的。要不然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乔麦一脸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说道。
凌嚣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而后眸中划过一抹怒意,朝着她往电梯里走去,一步一步,十分有力。乔麦忍不禁的往后退去,看着他这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心虚到没有底。
直至退无可退,后背贴在了电梯壁上,而水凌嚣则是在她一步之距停下,电梯门关上。
乔麦猛的吞一口口水,惶恐不安的抬眸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声音沉厉而又阴郁,还带着一丝爆风雨来临的趋势。
这个样子,令乔麦更加的害怕了,眼眸下意识的便是朝着他的裤裆处望去,那意思很明显了,这是在担心他的“伤势”。
“倏”的,凌嚣在接收到她的那抹视线时,怒意油然从脚底升起。
该死的女人,这是在诅咒他不行?没希望?
“你是在找死?”敢质疑他这方面的能力,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他受的是胸口,起泡的也是胸口,虽然那个地方也有被烫到不过完好没有任何损伤。
她竟然公然挑衅他的雄风?
“我……”
“叮!”电梯门打开。
“小麦,你怎么在这?”
电梯门外站着的不就是沈竟演吗?他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中年男人,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果篮,看样子应该是来探病的吧。
沈竟演一脸诧异错愕的看着电梯里的两人,乔麦背贴着电梯墙壁,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双人,一手支着电梯墙壁,另一手手里垂在身侧,两人显然很是亲密的样子。
当男人侧身过来的时候,沈竟演和那个中年男人都很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凌少?”两人异口同声人唤着凌嚣。
凌嚣冷冷的不以为意思瞥了一眼电梯外的两人,嗤之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对着乔麦沉声说道:“不想死就自己跟上来!”说完,大步一迈走出电梯。
电梯外,沈竟演与那中年男人赶紧挪了挪自己的脚步,往一边站让凌嚣走出电梯。
乔麦拧了下眉头,无奈之下只能跟上他的脚步,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有错在先。现在人家受伤了,而且看样子还伤的不轻,她是应该负点责任的。